“洛陽紙貴”是今年來紙業漲價的真實寫照，這在某種程度上表明，我國紙業淘汰環保不達標的落后產能，積極減排和轉型升級效果顯現，綠色發展讓企業得到了實惠。未來，我國紙業依舊要堅持環保投入，同時繼續加大研發投入，提高科研水平，使我國從造紙大國走向造紙強國――
2017年，持續攀升的紙價讓造紙行業頗受關注。近日，在由中國新聞社《中國新聞周刊》、APP（中國）主辦的“2017中國紙業可持續發展論壇”上，業界人士認為，在國家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環保監管力度越來越大的背景下，我國紙業在減排和轉型升級、探索可持續發展道路方面取得了積極成效，綠色發展初嘗“甜頭”。
“洛陽紙貴”有喜有憂
盡管市場上一度“一紙難求”，但“洛陽紙貴”并非造紙行業全貌。在中國造紙協會理事長趙偉看來，行業的真實面貌則是“有喜有憂”。
喜的方面是，據統計，今年1月份至9月份，我國紙業全行業（含制漿、造紙、紙制品）實現主營收入11761億元，其中造紙業實現主營收入7137.4億元，增速達15.95%；實現利潤478億元，實際利潤率達6.7%。憂的方面是，“紙業的利潤率僅略高于輕工業6.4%的整體利潤水平，遠不及釀酒業12%、日化行業10%左右的利潤率。”中國輕工業聯合會副秘書長郭永新分析說。
令人意想不到的是，在外界都以為造紙企業今年收益頗豐的情況下，中國造紙協會對全國2000多家造紙企業的調查顯示，今年行業虧損面達到了15%至16%。“造紙業是一個高度市場化的行業，雖然包裝用紙等品種價格漲得很快，但仍有部分品種表現不佳。”趙偉認為，明年的市場將趨于平穩。
“不破不立”，中國造紙學會秘書長曹春昱表示，這是造紙行業長期積累的問題造成的，未來只有那些有實力的企業才能生存下去。
實現綠色發展
作為傳統污染大戶，造紙行業在環保“緊箍咒”下，走過了一段“增產不增污”的綠色轉型發展道路。
“2006年，造紙業每萬元產值的COD排放量是54公斤；到2016年，這一數字減少到5公斤。10年來，造紙業的COD削減幅度達90%以上，占到了全國COD減排總量的50%以上。”趙偉告訴《經濟日報》記者，現在不少造紙廠處理后的廢水甚至可以養魚。
“最近幾年，每年造紙行業固定資產投資規模都保持在2800億元左右，但總產量和效益卻增長很少，錢很大部分都投向了環保。”郭永新表示，這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環保已成為關乎造紙企業生死存亡的大事。今年紙價上漲，一方面是由于環保不達標的落后產能被關停，另一方面也讓這些年來在環保方面舍得真金白銀投入的企業“兌現了環保支票”。
環保部宣傳教育中心主任賈峰認為，近年來，全國三類以上水體占比有了相當大的提高，造紙業的污染物減排對我國水體環境質量改善作出了重要貢獻。“摘掉‘黑帽子’，實現‘綠發展’。我國造紙工業逐步走上了綠色發展道路。”
“造紙業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在于原材料。”據中國森林認證委員會主任、國家林業局科技發展中心原常務副主任王偉介紹，從2014年開始，中國的森林認證體系已經與國際接軌。“建議通過政府采購加大推廣力度，希望消費者能選購有森林認證的產品，實現綠色消費。”王偉說。
走向造紙強國
“目前，我國人均紙制品消費水平僅為75公斤，距離發達國家200公斤的人均紙制品消費水平還有很大空間。”趙偉說。據了解，目前全世界紙業共有5000多種產品，我國僅能生產其中的不到700種，我國造紙企業在實施工信部“三品”戰略中的“增品種”方面還有很大潛力可挖。
金光紙業（中國）投資有限公司副總裁翟京麗表示，現在紙業下游用戶的需求越來越多元化、個性化、功能化。例如，增加了對產品在防水、抗菌、防霉變等方面的性能要求；同時，包括印刷廠在內的終端市場正由大批量生產，向小規模定制化方向發展。原有的生產模式已經不能滿足用戶需求，企業必須不斷強化研發，走上智能化生產、智能化物流、智能化服務道路。
令人欣喜的是，2016年中國造紙科技創新競爭力表現最為突出，再次位居全球首位；中國造紙科技論文數量遙遙領先，以589篇高居榜首，占全球造紙科技論文總數的20.6%，比第二位美國的249篇高出2倍多。“這說明，中國作為造紙大國，越來越重視造紙科技研究，并在實現加速趕超。”曹春昱說。
同時，中國造紙企業也在加大研發投入，快速提高科研水平。恒豐紙業(9.05 +1.00%,診股)、泰格林紙、廣州造紙、華泰集團、福建南紙等龍頭企業均有較好的表現。2012年至2016年，中國參與國際造紙科技研究合作的數量大幅增長，成為與美國并列的雙核心。
近年來，“林紙一體化”逐漸成為造紙業的重要發展方向。越來越多的造紙企業“走出去”，以貼近原料產地和銷售地區這“兩頭”，降低成本。賈峰認為，美國邀請中國造紙企業去美國辦廠，說明我國造紙企業在技術、管理等方面的進步已經得到了認可，反映出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對紙業走上綠色、創新發展道路的倒逼作用。
● 經濟日報-中國經濟網記者 杜 銘
